佚名《周頌·清廟》

周頌·清廟原文:

於穆清廟,肅雍顯相。
濟濟多士,秉文之德。
對越在天,駿奔走在廟。
不顯不承,無射於人斯!

周頌·清廟翻譯及註釋

翻譯
美哉清靜宗廟中,助祭高貴又雍容。
眾士祭祀排成行,文王美德記心中。
遙對文王在天靈,奔走在廟步不停。
光輝顯耀後人承,仰慕之情永無窮。

註釋
1於(wū):讚歎詞,猶如現代漢語的「啊」。穆:莊嚴、壯美。清廟:清靜的宗廟。
2肅雝(yōng):莊重而和順的樣子。顯:高貴顯赫。相:助祭的人,此指助祭的公卿諸侯。
3濟濟:眾多。多士:指祭祀時承擔各種職事的官吏。
4秉:秉承,操持。文之德:周文王的德行。
5對越:猶「對揚」,對是報答,揚是頌揚。在天:指周文王的在天之靈。
6駿:敏捷、迅速。
7不(pī):通「丕」,大。承(zhēng):借為「烝」,美盛。
8射(yi):借為「斁」,厭棄。斯:語氣詞。

周頌·清廟鑒賞

  「詩」有「四始」,是司馬遷在《史記·孔子世家》中具體提出來的。他說:「古者,詩三千餘篇,及至孔子,去其重,取可施於禮義,上采契、後稷,中述殷、周之盛,至幽、厲之缺,始於衽席,故曰:『《關雎》之亂,以為《風》始,《鹿鳴》為《小雅》始,《文王》為《大雅》始,《清廟》為《頌》始。』」他的話不一定可靠,而「四始」云云,據說又是來自魯詩之說。而作為毛詩學說思想體系的《毛詩序》,卻又僅僅把風、小雅、大雅和頌四種詩類作為「四始」。其實,自古以來雖然都講「四始」,而他們的說法又是眾說紛紜、讓人莫衷一是的。他們重視「四始」,實際代表了他們對整部《詩經》編輯思想體系的根本看法。按照毛詩的觀點,整部《詩經》,都是反映和表現王道教化的,所以鄭玄箋說:「『始』者,王道興衰之所由。」因此,每類詩的第一篇,就具有特殊的意義。

  根據毛詩的解釋,司馬遷所說的四篇「始詩」都是贊「文王之道」、頌「文王之德」的。周文王姬昌,在殷商末期為西伯,在位五十年,「遵後稷、公劉之業,則古公、公季之法,篤仁、敬老、慈少」,「陰行善」,招賢納士,致使呂尚、鬻熊、辛甲等賢士來歸,並先後伐犬戎、密須、黎國、邘及崇侯虎,自岐下徙都於豐,作豐邑,奠定了周部族進一步壯大的雄厚的基礎。(見《史記·周本紀》)他在世時,雖然沒有實現滅殷立周、統一中原的宏願,但他的「善理國政」,卻使周部族向外顯示了信譽和聲威,為他兒子周武王姬發的伐紂興國鋪平了道路。所以,在周人心目中,他始終是一位威德普被、神聖而不可超越的開國賢君。《詩經》中很多詩篇歌頌、讚美他,是符合歷史真實的。

  《毛詩序》說:「頌者,美盛德之形容,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。」《禮記·明堂位》:「季夏六月,以禘禮祀周公於太廟,升歌《清廟》。」《禮記·祭統》:「夫人嘗禘,升歌《清廟》,……此天子之樂也。」《禮記·孔子燕居》:「大饗,……兩君相見,升歌《清廟》。」《禮記·文王世子》:「天子視學,登歌《清廟》。」可見,它的意義已不只是歌頌和祭祀周文王本人了。

  然而,這篇「頌始」,到底是敘寫的什麼內容,歷代的《詩經》學者的看法並不是一致的。毛詩和魯詩認為是祭祀文王,詠文王之德。而《尚書·洛誥》以為是合祭周文王、周武王時用的歌舞辭,是周人「追祖文王而宗武王」的表現。可是鄭玄箋提出清廟乃「祭有清明之德者之廟也」,文王只是「天德清明」的象徵而已。於是也就有人認為《清廟》只是「周王祭祀宗廟祖先所唱的樂歌」(高亨《詩經今注》),並不一定是專指文王。不過,從「四始」的特點來看,說是祭祀文王的樂歌,還是比較有道理的。

周頌·清廟創作背景

  關於此詩的背景,《毛詩序》曰:「《清廟》,祀文王也。周公既成洛邑,朝諸侯,率以祀文王也。」鄭玄認為此詩作於周公攝政五年。鄭箋:「清廟者,祭有清明之德者之宮也,謂祭文王也。天德清明,文王象焉,故祭之而歌此詩也。廟之言貌也,死者精神不可得而見,但以生時之居,立宮室象貌為之耳。成洛邑,居攝五年時。」但對此歷代學者尚有爭論。有人認為此詩作於周成王七年,也有人認為作於周昭王時期;有人說是周公所作,也有人說是周武王所作,還有說是周成王所作的。
詩詞作品:周頌·清廟
詩詞作者:【先秦佚名
詩詞歸類:【詩經】、【祭祀】、【樂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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