佚名《周頌·維清》

周頌·維清原文:

維清緝熙,文王之典。肇禋,迄用有成,維周之禎。

周頌·維清翻譯及註釋

翻譯
我周政教清又明,文王典章指路燈。偉功開始於西土,最終基業開創成。這是周家的祥禎。

註釋
1維:語助詞。
2典:法。
3肇(zhao):開始。禋(yīn):祭天。
4迄:至。
5禎:吉祥。

周頌·維清鑒賞

  這是《詩經》中最簡短的篇章之一,文句雖簡單,但在《周頌》中地位卻較重要:它是歌頌文王武功的祭祀樂舞的歌辭,通過模仿(所謂「像」)其外在的征戰姿態來表現其內在的武烈精神。按《雅》、《頌》之詩,稱揚文王多以文德,讚美其武功,那就顯得意義非同一般了。

  詩首句感歎當時天下清平光明,無敗亂穢濁之政,次句道出這一局面的形成,正是因為文王有征伐的良法。據《尚書大傳》等記載,文王七年五伐,擊破或消滅了邘、密須、畎夷、耆、崇,翦除了商紂的枝黨,為武王克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武王沿用文王之法而得天下,推本溯源,自然對「文王之典」無限尊崇。下面第三句「肇禋」,鄭箋解為:「文王受命,始祭天而枝伐也。」「枝伐」,即討伐紂的枝黨(如崇國)以削弱其勢力。鄭說有《尚書中候》、《春秋繁露》等書證,「肇禋」即始創出師祭天之典,自確鑿無疑。《大雅·皇矣》敘文王伐崇,有「是類是禡」之句,「類」是出師前祭天,「禡」是在出征之地祭天,與此篇的「肇禋」也是一回事,可以彼此互證。最後兩句,「迄用有成」直承「肇禋」,表明「文王造此征伐之法,至今用之而有成功」(鄭箋);又以「用」字帶出用文王之法,暗應「文王之典」。「維周之禎」則與第一句「維清緝熙」首尾呼應,用虛字「維」引出讚歎感慨之辭,再次強調「征伐之法,乃周家得天下之吉祥」(同上)。作者這樣的文字處理,未必是刻意為之,而在結構上自有迴環吞吐的天然妙趣。戴震《詩經補注》謂其「辭彌少而意旨極深遠」,對此詩小而巧的結構卻有著較大的語義容量深有會心。

  這樣的一首古詩,因其內容感情距當代讀者的生活過於遙遠,在接受過程中要產生審美快感,是比較困難的,但通過上文的分析,當能使讀者對此詩有比較確切的理解。如果此詩的樂舞能夠復原,那麼,欣賞這一武舞,觀看一下打扮成周文王之師的舞蹈家表演攻戰之狀,感受一下其武烈精神,應是一大藝術享受。

周頌·維清創作背景

  此詩是周成王歌頌周文王之德的。據《禮記·仲尼燕居第二十八》載:「子曰:『升歌《清廟》,示德也。下而管《象》,示事也,是故古之君子,不必親相與言也,以禮樂相示而已。』」按《毛詩序》云:「《維清》,奏象舞也。」鄭箋云:「《象舞》,像用兵時刺伐之舞,武王制焉。」蔡邕《獨斷》云:「《維清》一章五句,奏《象武(武、舞古通)》之所歌也。」董仲舒《春秋繁露》云:「武王受命作《象樂》,繼文以奉天。」漢儒之說如此。清陳奐《詩毛氏傳疏》考云:「《象》,文王樂,像文王之武功曰《象》,像武王之武功曰《武》。《象》有舞,故雲《象舞》。……胡承珙《(毛詩)後箋》云:『鄭謂武王所制者,武王之作象舞,其時似但有舞耳。考古人制樂,聲容固宜兼備,然亦有徒歌徒舞者,《三百篇》皆可歌,不必皆有舞。則武王制象舞時,殆未必有詩。成王、周公乃作《維清》以為《象舞》之節,歌以奏之。』案胡氏說詩周公作,是矣。襄二十九年《左傳》,吳公子札觀周樂,見舞《象》箾《南》籥者,……此《象》謂舞,不謂詩也。《禮記·文王世子、明堂位、祭統、仲尼燕居》,皆言下管《象》,……此《象》謂詩,不謂舞也。制《象舞》在武王時,周公乃作《維清》,以節下管之樂,故《維清》亦名《象》。」據此,可知《周頌·維清》是歌頌文王武功的祭祀樂舞的歌辭。
詩詞作品:周頌·維清
詩詞作者:【先秦佚名
詩詞歸類:詩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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